防风意映嗤笑一声,“你若不为博红颜一笑跳进湖中,又怎么会生死一线。想和离可以,你只管带上和离书到防风府寻我,反正大王姬流言蜚语已经够多,不外乎再多两条。“
璟隐隐动怒,他咬牙道:“回府。”
璟望着防风意映云淡风轻的笑脸,脊椎发凉,这么多年过去,他仿佛看见了第一次见面的她,冷漠的将一切事物掌控在手心里玩弄。
“小绿请族长下车,我们回防风府。”防风意映朝外招呼一声。
小绿掀开车帘,一脸傲娇道:“族长,请吧。”
涂山璟没有动咬牙道:“不和离了。”
防风意映笑道:“涂山族长,这卦变得真快。”说着她脸色一冷,小声道:“这大庭广众之下,我若是一脚将你踹下去,恐怕是不太雅观。”
涂山璟站起身子,丝毫不怀疑她的话,走到马车外面,他才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涂山府?”
“等我心情好的时候。”防风意映落下帘子,将他虚伪的嘴脸遮挡在外。
马车直接奔回防风府,防风意映进房换了一身黑衣,拿了些东西直奔清水镇。
刚刚小夭心痛成那样,她不放心相柳。
辰荣义军对她已是见怪不怪了,还有几个熟悉的脸跟她打招呼。
“军师在帐内,我带你过去。”一名将士领着她去了相柳的帐篷。
相柳见她先是愣了一下,继续安排手里的事情。
防风意映见他和往日没什么不同,只是脸色更苍白一些。
等到将士们陆续出去,防风意映一个飞身直接扑到坐在榻上的相柳,握住他的手腕。
相柳冰晶面具散去,慵懒的靠在床头的靠垫上,嘴角微微扬起任她把脉。
防风意映医术虽然不精湛,为了炼药也是刻苦学了段时间的,她屏气凝神一会,脸色微变道:“你这脉象凌乱,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到处转。”
防风意映扯开他的腰带,想扯开他的衣服时,被他按住了手。
“为师教你很多次了,男女授受不亲,你这扒衣服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
防风意映不吃这套,左手又上去扒衣服,相柳眼疾手快又将她的左手制住。
防风意映抬眸瞪了他一眼,生气道:“今天你这个伤我是非看不可。“
说着,她将头靠近他衣领的位置,用牙齿咬住衣领向旁边拉扯,她牙齿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,引得他一阵轻颤。
相柳放开桎梏她的双手,“你要看就看吧。”
那模样有些赌气,防风意映才不怕他,伸手就把他的衣服扒拉开来。
只见他胸口上一道道血痂印,触目惊心。有些是旧伤已经只有些淡淡的纹路,有些鲜红得还带着丝丝血迹。
防风意映颤抖着手抚上那些伤口,眼中晶莹的泪珠滴落了一大颗,掉在他的伤口上。
“嘶……”相柳轻吸一口气笑道:“你这是想往我伤口上撒盐啊。”
他一挥手胸口上那些伤痕便消失不见了,“都是些小伤,你还哭上鼻子了。”
最喜欢的是我
这些伤痕都是相柳抑制不住心痛的时候抓出来的,反正也没人来看他心口,他也就没浪费那个灵力消除,哪知道她会跑过来直接上手扒他衣服。
防风意映脸一红,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,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,拿着他的衣服将湿润的眼睛擦干净,才从他身上滚到一旁坐起。
“你这些伤痛可以轻易消除,心上的疼痛能消除吗?”防风意映问道。
“不能。”相柳道。
防风意映从怀里掏出几瓶丹药,“把这些吃了。”
相柳倒出一些放进嘴里,神情冷了,“你又以血炼丹了?”
防风意映不敢说自己除了涂山璟查得最严的时候,一直有陆陆续续送血回去骗父亲说是珍贵兽血,骗其帮她炼丹药。
她讨好的笑了笑,“你这次心痛,跟我也有点关系。”
相柳来了兴致,挑眉问道:“哦?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冲小夭说的那些混账话,她可没胆当着相柳的面说,她心虚道:“啥也没做啊,大王姬想做涂山夫人,我恰好是那只拦路虎罢了。”
相柳怎么会信她的胡话,他抬手温柔的捏住她的脸颊两旁,“你是要我去问问小夭?”
防风意映被他捏得撅起嘴,含糊不清道:“我……我看不得她跟涂山璟郎情妾意,骗她说二哥最喜欢的是我,还给我送了许多东西。她就把我脖子上的项链给扯断了,然后犯了心悸。“
相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眉头轻蹙一下又恢复如常,防风意映看不出他的喜怒,轻轻唤了声,“师傅,你看我项链还能不能修?”
防风意映从衣袖拿出断了的项链,举到他面前。
相柳修长的手指勾起断了的项链,轻笑道:“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他翻身下床,在桌面放上一张干净的羊皮,才将手中的项链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。
项链断裂处四分五裂,中间还有一小段不见了,可见当时小夭力道有多大。
相柳抬眸看着床上的人儿,冷声道:“过来。”
防风意映踌躇上前,跪坐在他身前,“我当时头脑发热才将项链给她看,不是故意弄坏的。“
她其实在脱衣服时便已经想到了,当时只觉得脑子热热的,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,事后再看项链,她也自己一时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