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师把脉之后,给开了药。
“她只是受了凉才引起的高烧不退,你按我开的药方吃药就行了。”
魔怔
小女孩跪在地上,眼眶通红道:“谢谢夫人救了我妹妹。”她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。
“这里我会派人照顾,你可以告诉我了吗?”防风意映将她从地上扶起来,温柔的问道。
小女孩道:“那个男人每日戌时都在,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,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是很清楚,因为他从来不是走的我们前门,我是第一日过去送茶撞见过一回,后来送茶没见过他,但我知道他在屋内。”
“你还记得他的模样不?”防风意映将她领到案桌前继续问道。
小女孩点点头,看着面前白纸片刻后又犹豫道:“我大约是记得的,只是我画不出来。”
防风意映吩咐小绿,“去将府里的画师叫来。”
小女孩慢慢回忆,将那人的模样一点一点描述出来,防风意映窝在软榻上打起了盹。
瑱儿过来将她叫醒,“娘,你在家里为什么不来陪瑱儿。”
瑱儿一下扑入她怀里撒娇,防风意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,温柔的笑道:“娘在忙府上的事忘了陪瑱儿了,是娘的不是,等娘忙完去给你做最喜欢的甜糕。”
瑱儿虽不是她生的,带在身边多年,也如同她的孩子一般。
“娘在忙什么?”瑱儿的目光落在书案前的两人身上,小短腿跑过去看了看,不解的问道:“娘,他们为什么要一个人说,一个人画?”
孩童几岁,正是对万物充满好奇的时候。
“这是在考验先生的绘画功底。”防风意映胡诌了理由,“你最近功课做得怎么样了?”
说到功课瑱儿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,肩膀都耷拉了下来。
“那些功课太难了。”他抱怨,“我能不能不学了?”
他现在的年纪放在人族也不过两岁大小,正是玩泥巴的年纪,每日课程被安排满满是为难了他。
防风意映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你若觉得有些累,娘跟夫子说让你休息两日。“
瑱儿欢快蹦跳起来,拉着她的手道:“太好了,我想去府外玩可以吗?“
“不可以。”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他的幻想。
瑱儿回头只见父亲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,他缩了缩脖子靠进娘的怀里。
璟见状脸色更加黑了,他将他拉出来,“男孩子应独立,总赖在母亲怀里像什么样子。我同你这般大时,已经能背诵不少书籍,你却连家族里的名字都背不齐全,更应勤奋学习,怎可还想着休息。”
瑱儿被他拉住了手,可怜巴巴撒娇道:“娘,你跟爹说说。”
他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,防风意映终究是看了不忍心,叹了口气道:“画快画好了,这人我是没见过的,只是他腰间那块玉佩好像是我们涂山氏的标,璟,你看看。”
璟一听放开瑱儿,几个大步走到书案前,画师刚好落下最后一笔。只看一眼,他的面色凝重起来。
玱玹从屋外进来,问道:“怎么?“
璟挥手屏退下下人,才拿起图道:“这是涂山氏的人,看来白长老的死和绿长老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?”防风意映拿起画像,故意问了一句。
璟接过画像收好道:“这是涂山氏安排管理外面店铺之人,你没见过很正常。”
璟说得极含糊,地下场本就不是光彩的东西,玱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回事,若拿上明面,那就是挑衅皇权了。
绿长老书房里的信件玱玹已经看过,若是再将事情扯大,紧靠着他与玱玹的交情定是平息不下去的。
璟叹了口气道:“我再去问问绿长老。”
璟去了地牢没多久,地牢便传出绿长老留下一纸罪书,畏罪自杀的消息,至此白长老被杀之事告一段落。
玱玹完成任务,迫不及待的回了神农山,轩辕王过来祭祀,算算时间快要到了。
夜里她正在给瑱儿讲睡前故事,从未来过她房间的璟突然出现。
防风意映见他有话要说,将瑱儿交给小绿抱去自己房间。
她披着衣服上前,纤细的手搭在璟单薄的肩膀上,轻轻揉按。以往璟都会惊慌避开,借口公务繁忙逃离,今日淡定的有些不正常。
璟突然抓住她的手,一个使劲将她拉至他的腿上。
防风意映脸色微变,篌已经许多年未与她说话,璟除了看瑱儿也从不来她院子,她之前准备的防身毒药也就没贴身带着了。
惊慌中她垂下眸子,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,柔声魅惑道:“你今夜在这里歇息吗?”
璟一手托起她的下颚,漆黑的眸子对上她,“可以。”
防风意映闻言一怔,努力维持平静,嘴角露着的丝丝笑意逐渐扩大,紧张的心“砰,砰,砰”的跳,她看着涂山璟修长的脖颈,不知怎么的,忽然有一种口渴的感觉,甚至她还闻到了鲜血的芬芳。
防风意映压下身子,红唇慢慢靠近男人的脖子,她看不见自己猩红的眼睛,只想尝一尝这鲜血的味道。
“嗖”一声,璟的身子应声倒地。
防风意映警惕的回头,模模糊糊她只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。那人身上的散发着寒冷的灵气,她更加喜欢。